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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额的医疗费用已经成为了中国人肩上最沉重的负担之一

发布时间:2020-07-19      来源: 汉服运动    点击:

 
去年年底,一篇“流感下的北京中年”刷爆朋友圈,引发了关于流感防治、医疗资源分配乃至患者尊严等问题的大讨论,也勾起了无数人的焦虑和担忧。文章的作者是一位事业有成的北京中产人士,然而,这样的身家在一场流感的袭击下也显得捉襟见肘。而没有相同财力的绝大多数普通人呢?
 
重大疾病就像随机摇号,谁也不知道哪天会摇到谁的头上。而它带来的灾难,不仅是肉体、精神上的,还有金钱上的。有多少人、多少家庭的积蓄足够抵御疾病带来的经济风险、支付重症监护病房一日千金的账单?如果积蓄不够,那该怎么办呢?
 
七百万人因病致贫
 
 
中国人的腰包虽然还不够鼓,但是医疗账单却已经叠了起来。2016年,中国的医疗卫生总费用达到了46344亿元,平均下来大约每人花了3351元(个人支付占70%)。考虑到同一年中国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只有17110元(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更是只有10129元),这个医疗支出的占比相当惊人。
 
巨额的医疗费用已经成为了中国人肩上最沉重的负担之一。2016年国务院扶贫办建档立卡的统计结果显示,因病致贫、因病返贫的贫困户占建档贫困户总数的42%,总共牵涉到七百多万人,而这还不包括那些虽然最终情况还不至于沦落到贫困的范畴、但也花掉了不少家底的人,也不包括连治疗的钱都没有的人。
 
 
2018年2月9日,湖北荆州,一位85岁的老人在晒别人送来的衣服。老人全家四口人有三残,二儿子从小就患有血友病,一直无钱治疗。( 图:视觉中国 )
 
当一个家庭必须通过降低生活水平来支付医疗费用的时候,就认为该家庭发生了“灾难性卫生支出”。如何衡量灾难性卫生支出,不同国家地区均有不同的标准,而世界卫生组织给出的定义是,当卫生支出超出了某段时期内家庭总消费的40%时,就认为发生了灾难性卫生支出。
 
全中国有多少人有自信不需要靠降低生活水平省钱看病,永远不需要面对这样的灾难性卫生支出?
 
根据2008年第四次国家卫生服务调查的数据,当将中国家庭按照收入分为五个层次的时候,最贫困组、次贫困组、一般组、次富裕组到最富裕组发生灾难性卫生支出的比例分别为15.8%,14.4%,12.8%,11.4%,10.7%,情况比越南还差。可见即便是富贵人家,也不见得能经得起病魔的折腾。
 
 
2017年12月26日,天津。一位8岁女孩被确诊为恶性神经母细胞肿瘤,自患病以来,家里已经花费了40多万元,并欠下20多万元的外债。要治好这个病,后续治疗费用高达近40万。( 图:视觉中国 )
 
以这个冬季的热门话题流感为例,大家常常认为它只是感冒般的小病,但事实并非如此。在2003~2012年,中国的城市居民,每十万人中大约有10人会直接或间接死于流感。
 
 
 
除了致死率高外,流感住院的花销也很惊人。2013年的一项回顾性调查显示,流感病人的平均住院花费达到了9594元,其中来自城市的病人平均要花掉9436元,农村患者平均要花掉10287元,分别占到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的31%和113%。
 
一场流感,就可能会让农村人一年多的努力付诸东流。对于60岁以上的患者来说,流感更加凶险,产生的平均住院费用也翻倍增加。
 
 
2009年12月9日,广州,殡仪馆工作人员将街边甲流患儿的尸体收拾后抬走。( 图:视觉中国 )
 
当然,尽管流感带来的经济损失惨重,但无论如何也无法跟因病致贫的大户肿瘤相比。在你阅读这篇文章的时候,就有几十个中国人新确诊患上肿瘤或者因肿瘤而死亡。
 
中国人就连肿瘤发病率都要比国际平均水平更高。据国际癌症研究中心(IARC)做的报告预计,到了2030年,中国将每年有487万癌症新发病例,死亡病例数达到360万。国家癌症中心于2012~2014年调查了14594名癌症患者,其中77.6%的人表示患病给家庭带来了难以承受的经济负担。
 
 
2017年12月11日,西安,俩兄弟得肝病一死一晚期,家里借了30多万负债累累。( 图:视觉中国 )
 
从费用上看,全国肿瘤患者平均每次住院费用为24018元,考虑到病人在治疗过程中不仅一次住院,则大致总体花费在6万~8万左右,如果再考虑维持治疗期间的费用,那么癌症治疗花费将在10万左右,这已经是最保守的估计。对于那些需要移植、并发感染的血液肿瘤病人来说,费用动辄可以超过一百万。
 
一寸光阴一寸金
 
 
提起巨额的医药费,就不得不提起扬名在外、让人闻风丧胆的重症监护室(ICU)。
顾名思义,重症监护室就是为重症病人特设的监护病房。它跟普通病房的主要区别就是拥有各种监护设备,能够时刻监护重症病人的病情变化,便于随时抢救。
 
在普通病房,可能医生护士一天只在查房的时候来看几次病人,而在ICU,医生护士随时都守在监护设备边,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病人的心跳呼吸就会停止。
 
 
2018年2月15日,济南。某医院重症医学科病房医护人员一大早忙碌着查房、处理医嘱、配液体、输液、给病人翻身、吸痰。( 图:视觉中国 )
 
中国ICU的起步相当晚,1982年,协和医院才建立了全中国第一间ICU,当时里面只有一张病床。由于建设要求和医治难度较高,此后ICU的发展速度并不如人意,直到1989年底,卫生部将“拥有ICU病房”定为三甲医院评选的硬性指标后,ICU才在中国大地如雨后春笋一样涌现。
 
 
 
ICU刚刚开始普及的时候,就已经因为极其昂贵的收费而声名远扬。根据1989年第四季度北京数家三甲医院的数据,当时普通住院病人的平均医疗花费是1600元左右,而住进ICU的病人的平均花费达到了24524元,是普通病人的14倍以上。
1964年12月,我们小分队在滇西北找矿。小分队一共8人,其中4名警战士每人配备一支冲锋枪。一天,出发前,一位纳西族老乡搭我们的车去维西。那天路上积雪很大,雪下的路面坑洼不平,车子行驶一段就会被雪坞住。我们不得不经常下来推车。就在我们又一次下车推车的时候,一群褐黄色的东西慢慢向我们靠近。我们正惊疑、猜测时,纳西族老乡急喊:“快、快赶紧上车,是一群狼。”司机小王赶紧发动车,加大油门……但是很不幸,车轮只是在原地空转,根本无法前进。这时狼群已靠近汽车……大家看得清清楚楚——8只狼,个个都象小牛犊似的,肚子吊得老高。战士小吴抄起冲锋枪,纳西族老乡一手夺下小吴的抢。比较沉着地高声道:“不能开枪,枪一响,它们或钻到车底下或钻进树林,狼群会把车胎咬坏,把我们围起来,然后狼会嚎叫召集来更多的狼和我们拼命。”他接着说:“狼饿疯了,它们是在找吃的,车上可有吃的?”我们几乎同声回答:“有。”“那就扔下去给它们吃。”老乡像是下达命令。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,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,除了紧张,大脑似乎已经不会思考问题。听老乡这样说,我们毫不犹豫,七手八脚把从丽江买的腊肉、火腿还有十分珍贵的鹿子干巴往下丢了一部分。狼群眼都红了,兴奋地大吼着扑向食物,大口的撕咬吞咽着,刚丢下去的东西一眨眼就被吃光了。老乡继续命令道:“再丢下去一些!”第二批大约50斤肉品又飞出了后车门,也就一袋烟的工夫,又被8只狼分食的干干净净。吃完后8只狼整齐地坐下,盯着后车门。这时,我们几人各个屏气息声,紧张的手心里都是冷汗,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……我们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令我们从狼群中突围出去。看到这样的情形,老乡又发话道:“还有吗?一点不留地丢下,想保命就别心疼这些东西了!”此时,除了紧张、害怕还有羞愤……!作为战士,我们是有责任保护好这些物资的,哪怕牺牲自己。但是现实情况是我们的车被坞到雪地里出不来,只能被困在车里。我们的子弹是极有限的,一旦有狼群被召唤来,我们会更加束手无策。我们几人相互看了一眼,迟疑片刻,谁也没有说什么,忍痛将车上所有的肉品,还有十几包饼干全都甩下车去!8只狼又是一顿大嚼。吃完了肉,它们还试探性的嗅了嗅那十几包饼干,但没有吃。这时我清楚地看到狼的肚子已经滚圆,先前暴戾凶恶的目光变得温顺。其中一只狼围着汽车转了两圈,其余7只狼没动。片刻,那只狼带着狼群朝树林钻去......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……不一会儿,8只狼钻出松林,嘴里叼着树枝,分别放到汽车两个后轮下面。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……这些狼的意思是想用树枝帮我们垫起轮胎,让我们的车开出雪窝。我激动地大笑起来……哈……哈……刚笑了两声,另外一个战士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,他怕这突兀的笑声惊毛了狼。接着,8只狼一齐钻到车底,但见汽车两侧积雪飞扬。我眼里滚动着泪花,大呼小王:“狼帮我们扒雪呢,赶快发动车,”车启动了,但是没走两步,又打滑了。狼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:“先往车轮下垫树枝,然后扒雪……”。就这样,每重复一次,汽车就前进一段,大约重复了十来次。最后一次,汽车顺利地向前行了一里多地,接近了山顶。再向前就是下坡路了。这时,8只狼在车后一字排开坐着,其中一只比其他7只狼稍稍向前。老乡说:“靠前面的那只是头狼,主意都是他出的。”我们激动极了,一起给狼鼓掌,并用力地向它们挥手致意。但是这8只可爱的狼对我们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反应,只是定定地望了望我们,然后,头狼在前,其余随后,缓缓朝山上走去,消失在松林中......看完不忍思考:连凶猛的狼都懂得报恩,我们是否应该反思自身?自诩为“万物灵长”的人类,我们是不是应当让这个世界充满爱?
1964年12月,我们小分队在滇西北找矿。小分队一共8人,其中4名警战士每人配备一支冲
近三十年过去了,ICU依然还是那么贵。根据2011~2012年北京13家顶级三甲医院的ICU住院数据,每位患者在ICU平均花掉了9.7万元,而如果加上他们在普通病房的花销,每个ICU患者的平均住院费用则达到了14.6万元。住进ICU,就好像给医院买了台印钞机。
 
 
2018年2月26日,西安,24岁的年轻爸爸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看着早产的4胞胎女儿,高达60万元医疗费愁坏了全家。视觉中国
 
光从数额上看,ICU确实昂贵,如果跟别的国家对比一下呢?每位患者在ICU的日均花销大约是8000元人民币,低于2005年美国的3500美元,高于2012年印度的299美元。
 
考虑到年份不同和三个国家经济发展的差异,研究人员用人均GDP校正了这个数据,计算了每日ICU花销除以当年人均GDP的比例,结果美国是8.1%,中国是19.8%,而印度是20.2%。也就是说,即使看起来费用没有美国高,但中印两国的ICU看病负荷,实际上却比美国重得多。
 
为什么住ICU会那么贵呢,钱都花到哪里去了?
 
中国患者在入住ICU期间,有42.2%的费用花在药物上,有20.1%的费用花在了一次性医疗耗材上,另外,ICU的花销里还有15%的实验室检查费用,以及8.7%的医务人员的人工成本。
 
由于进口药品和耗材的效果明显优于国产,所以往往是重症病房的首选,但同时,进口的汇率及高昂的关税也让医疗费用成倍增长。ICU的检查费用跟普通病房是一样的,但由于重症病人病情变化快,所以做的检查多,相应费用就提高了。
 
 
2016年12月30日,河南洛阳。20岁少女患重病住ICU一年,欠费账单100多米长。( 图:视觉中国 )
 
当有人抱怨ICU的费用高昂的时候,往往会有人抛出“钱重要还是命重要,八千块买一天的命贵吗”的质疑。这样的质疑看似是在肯定医疗服务的价值,但其实很霸道,因为首先,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ICU确实很贵,而且,八千块的钱并不是全部交给医生充当赎金换命的,而是用来买药买耗材做检查的。进入ICU的患者和家属,必须做好花光了钱、但依然人财两空的心理准备。
 
事实上,即便是在中国最好的医院,ICU病人的死亡率也超过了27%。如果刨去那些病情比较稳定、只是术后送ICU进行短时间观察的手术病人,那么ICU病人的死亡率甚至可以达到40%以上。
 
 
2017年12月25日,青岛。守护在重症监护室外十几天的病人家属。( 图:视觉中国 )
 
在中国,那些最终死亡的病人的花销反而比幸存病人的还要高,这一点与美国正好相反。在美国,85%以上的中大型医院在ICU设有临终关怀病区,这些接受临终关怀的重症病人只接受简单的、减轻痛苦的治疗,希望在安详的状态下离世,因此费用不会很高、住院时间也较短。而相对来说,中国ICU患者相对来说会在无望的情况下坚持更久,他们对治疗和抢救的需求更高,因而花费更大。
 
没钱怎么办
 
 
对于中国人来说,一旦罹患重大疾病,全家卖房筹集医疗资金的选择并不罕见。
 
但是,全国家庭自有住房套数平均只有1.044套,并没有多余的住房可以卖,更不要说农村家庭的住房还有85.62%属于难以变现的自建住房。换句话说,卖房已经是大多数人筹钱治病的终极手段,但即便如此,也依然不能保证够用。
 
 
2013年4月7日,西安。55岁的父亲患了肝癌晚期,儿子白天则忙于卖房为父亲救命。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新闻中的儿子。( 图:视觉中国 )
 
在这样的困境之下,医保又能帮到多少呢?2012年开始,城乡居民大病保险制度陆续在各地启动,作为对普通医保的补充。然而,由于目前政策的不完善不成熟,大病医保尚没能如预期一般解决居民因病致贫的问题。
 
首先,大病医保对“大病”的界定至今还有很多争议。广东省2017~2018年实行24种重大疾病的保障政策,但如果患的大病不在这份目录里,就报销无望。
 
有些省市则按照医疗费用的数额来确定是否大病,这样的规定对那些疑难杂症患者更好,但也会带来新的问题:举个例子,假如“大病”的定义是住院花费3万以上,那些原本2万元可以治好的病人可能会为了追求更高的报销比例而过度医疗。
 
另外,很多省市的大病医保都设置了报销的封顶上限。比如西藏最高报销14万,重庆最高报销20万等。然而,很多学者都进行过测算,认为就算不设封顶线,也不会对医保基金带来太多负担,因为患大病的人毕竟是少数。
 
再者,大病医保的报销目录跟普通医保大同小异,除了少部分地区为大病医保单独设置了特殊药品目录外,在大部分地区,很多昂贵的肿瘤靶向药物、高级的抗生素依然需要自费购买。
 
 
2017年4月25日,青岛。罕见病宝宝住院上百次,去世前母亲曾呼吁让救命药可以纳入医保。( 图:视觉中国 )
 
虽然大病医保号称报销比例不低于50%,但实际操作时,病人需要自费承担的医疗费用往往还是会超过这个比例。看更多加微信:wxidxfang   以湛江为例,这是全国大病医保发展最早、最成熟的城市之一,2013年,全市共有5638人享受大病医保待遇,共报销1476万元,人均也只有2600元。
 
有人说,既然普通医保和大病医保无能为力,那为什么不提前买商业保险呢?还有人振振有词地指责同胞——自己不买商业保险,自己不努力,还怪医保不行。
 
但其实,赔付金额较高的商业保险,对大部分中国人只是一种奢望。按照目前主流的保险价格,50岁的人想要买重大疾病商业保险的话,一年的保费要三千元以上,对于很多家庭来说,想给一家几口都买上商业医保是不可能的。加上大部分人对各类医保的保障范围、力度都糊里糊涂,根本也没想过要去买额外的医保。
 
 
2017年8月9日,南昌。从江西各地过来的癌症病人家属,为了节省伙食费,在这个简陋的厨房里住房烧菜。( 图:视觉中国 )
 
花光积蓄卖房卖车之后,医保报不了的部分,患者和家属要从哪里筹钱?
 
答案是借债看病。2010年出版的《中国中低收入群体医疗服务与医疗保障研究》中提到,对城市家庭来说,自付的医疗费用中,有8.9%需要靠借债弥补;而对于农村家庭,则高达20%的费用需要借债才能筹集到。
 
等可以借的钱都借完了之后,慈善救助便是很多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虽然近年来网络捐赠弄得红红火火,但与庞大的医疗负担相比,依然是杯水车薪。
 
 
2017年5月3日,青岛。夫妻蜗居楼宇夹缝37年,患上尿毒症的病妻不敢花好心人送来的捐款。( 图:视觉中国 )
 
卫计委负责人曾于去年6月召开的全国扶贫与健康会议上做出承诺,保证将在2020年时确保每个重病患者都能够得到合适的治疗,但这个承诺显然不足以让所有人安心。
 
对于一时半会发不了财的普通人来说,要怎么样才能抵御高昂医疗费用带来的风险呢?答案很老土,爱惜身体,勤加锻炼,有不适及早就医,有闲钱的可以再买点赔付额度高一些的商业保险。实在没办法,就祈祷噩运不要降临到自己和家人的头上。


(责任编辑:总编办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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